本文仅试图分析现象,不作是非优劣评判。
《水浒传》中的王定六走跳得快,因此绰号“活闪婆”,但他又达不到神行太保的层次,不知是该将其归类为“跑酷”还是“暴走团”。
王定六以此为闯荡江湖的光荣绰号,还有一个“镇三山”,这是黄信自封的名号,其意为“镇得住青州三山”,但实则没人拿他当回事。
还有被鲁智深痛殴的郑屠,其“镇关西”绰号暴露了市井阶层对江湖身份的畸形渴望。
这些看似滑稽的现象背后,暗藏着人类永恒的生存焦虑——当个体无法通过主流价值体系获得认同时,便需要创造一套替代性符号系统来自证存在。
今日街头轰鸣而过的暴走团,恰似现代版“梁山聚义”:荧光运动服是他们的“锦征袍”,蓝牙音箱替代了“杏黄旗”,而微信运动排行榜则成了新时代的“功劳簿”。
这种跨越千年的精神呼应,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生存真相:年轻时未能妥善解决自我认同危机的人,终将在年老时寻找更直白的身份标签。
“暴走团”的成员不知道有人鄙视自己的行为吗?
我们一般认为,所谓的梁山好汉,其中的大部分是嗜血暴力的禽兽,但在他们的圈子里自有一套价值观:你喜欢女人算什么好汉?你连个投名状都纳不来还有什么本事?你连人肉都不吃算什么我们一伙?
有一种观点认为,随着互联网的普及,网民会因此扩大自己的认知面,从而变得不那么偏狭,可实际情况却是这些人通过互联网找到了同道。尽管互联网让这些人接触到了更广阔的世界,但接触,不代表接受。
在这种情况下,即便有人认为吃屎有益健康,也会在网上找到相同的爱好者,他们建立了一个极度封闭且自适的圈子,他们抱团互赞,他们彼此肯定,而那些认为吃屎不好的人反成了他们眼中的傻叉和另类。
社会学家布尔迪厄的“文化资本转译”理论指出,当底层群体难以获取真实社会资本时,会制造替代性权威体系。
梁山好汉用“替天行道”大旗合理化暴力,正如暴走团用“健康养生”包装道路霸权。
法国学者勒庞在《乌合之众》中揭示的群体无意识,在这两种场景中惊人相似:当个体融入群体,道德约束会随自我认知的模糊而瓦解。
那些年轻时在公司年会上强行灌酒、在地铁里外放短视频的“低边界感”人群,老年后自然认为“机动车道散步”天经地义——他们的暴走路线,本质上是用脚步丈量了一生的认知疆界。
随着生命力必然流逝,老年人的存在感更低,然而,未能妥善解决自我认同危机的又何止是老人呢?
绰号一个比一个猛的梁山好汉可都是正值壮年时。
包括我在内,谁还没有自己的“暴走团”!
那些年少人的“葬爱家族”、“杀马特”、“朋克党”、“饭圈”、“援交圈”,年成者的“传销圈”、“国宝帮”、“西方伪史论”、俄罗斯必胜、乌克兰必胜……
存在感,归属感,价值感,很重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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